康瑞城的动作十分利落,很快就帮许佑宁戴上项链,末了又帮她调整了一下,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好了。”
许佑宁心里不好的预感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想越觉得古怪。
她低头看了看锁骨上的挂坠,假装做出疑惑的样子,说:“这个长度不太合适,太低了,还可以调整吗?”
“……”康瑞城没有说话。
许佑宁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浓烈,她不再等康瑞城的答案,自己动手想解开项链。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这个项链就像与生俱来就圈在她的脖子上一样,怎么都取不下来,更别提调整长度了。
她甚至想不起来,康瑞城是怎么给她戴上去的。
许佑宁攥着链子看向康瑞城,神色已经变得嗔怒,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康瑞城不以为意的样子,淡淡的说,“放心,只要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它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
“……”
许佑宁一下子听出康瑞城的言外之音――如果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这条项链就会变成一个致命的武器。
至于什么是异常情况――
只要陆薄言和穆司爵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或者许佑宁接触到了穆司爵,在康瑞城看来,都算是异常情况吧。
康瑞城的防备升级到这个程度的话,陆薄言和穆司爵的计划,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可是,许佑宁不能流露出担忧。
这种时候,她只能流露出对康瑞城这种做法的不理解和愤怒。
许佑宁摇摇头,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康瑞城:“你不相信我?”
康瑞城看着许佑宁,轻声安抚道:“阿宁,你冷静一点。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陆薄言和穆司爵。”
许佑宁觉得可笑,嗤笑了一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链:“这个东西呢,你打算怎么解释?”
“阿宁,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康瑞城的声音温柔不再,目光渐渐失去温度,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铁血,“陆薄言和穆司爵是我的敌人,今天晚上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我不应该采取措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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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宁越听越觉得可笑,唇角的哂谑又深刻了几分:“你所谓的措施,就是在我的身上安装一个定|时|炸|弹吗?”
她猜到了,按照康瑞城一挂的习惯,她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里,藏着一枚体积虽小,杀伤力却一点不小的炸|弹。
炸弹一旦爆炸,不会造成大范围的伤害,但是,她必死无疑。
至于康瑞城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
他宁愿毁了许佑宁,也不愿意让穆司爵把许佑宁带回去。
他猜到陆薄言和穆司爵会有动作,如果陆薄言和穆司爵的计划成功了,许佑宁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就引爆炸弹。
他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许佑宁的确想逃跑,但是,她还是觉得康瑞城的方法很可笑。
康瑞城口口声声说爱她,又说他这次只是想提防陆薄言和穆司爵。
如果他想提防陆薄言和穆司爵,明明有千百种防备的方法,为什么要在她的脖子上挂一颗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