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这么做。
尽管这么想,康瑞城还是不敢直面许佑宁。
他避开许佑宁的视线,动作明明透着心虚,声音里却全都是冷硬:“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只要酒会上不发生任何意外,你绝对不会有事,意外也不会有!”
许佑宁知道,康瑞城是在警告她。
他的意思是,她不要去接近陆薄言和穆司爵,更不要轻举妄动。
否则,等着她的,就是一个噩梦――远远不止死亡那么简单。
就算她不畏惧死亡和折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晚上,她也要一再谨慎。
不过,她必须知道的是,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保持沉默。
在康瑞城看来,沉默就是一种心虚。
她一定要说点什么。
许佑宁底气十足,唇角的笑意更冷了几分,声音里夹杂着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我知道了。”
康瑞城听得出来,许佑宁的声音里除了愤怒,还有着深深的失望。
可是,他不打算解释,更不打算改变这样的现状。
过了今天晚上,只要许佑宁没有什么异常,以后他对她再也不会有防备,她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但是,今天晚上之前,绝对不行。
许佑宁攥着锁骨上的项链挂坠,心里很清楚,明天到来之前,这个东西不可能脱离她的脖子,生命威胁和她如影随影。
康瑞城已经铁了心,如果他得不到她,就一定要毁了她。
她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陆薄言和穆司爵也没有办法的话,今天晚上,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想办法先把收集到的资料转移出去。
说起那份资料,许佑宁心里又隐隐约约觉得奇怪。
康瑞城警惕性这么强的人,明知道她今天晚上会见到陆薄言和苏简安夫妻,在她出门的时候,他竟然完全没有搜查她,更没有要求她经过任何检验设备。
他不可能是忘记了。
许佑宁现在好奇的是,康瑞城是有其他手段,还是想在酒会现场时时刻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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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康瑞城做什么打算,都是没用的。
要知道,她最擅长把一些小东西藏在自己身上,不管是人工还是机器,只要她不想,他们就不可能发现她的秘密。
现在的问题是,到了酒会现场,她怎么把这资料交给苏简安?
她需要脱离康瑞城的视线,有几分钟时间和苏简安独处,才能转移资料。
可是,谁能给她争取这几分钟的时间?
自从外婆去世后,许佑宁心心念念的只有报仇这件事,很少再帮康瑞城执行任务了。
她已经脱离血|腥和暴力太久,今天却在一夕之间就要找回以前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自己。
许佑宁说自己不紧张,纯属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