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明白周姨的忧虑,示意周姨安心,说:“周姨,再给我一点时间。”
周姨也知道,跨过这个坎,对穆司爵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只能提醒穆司爵:“小七,你一定不能忘了,你还有念念。”
念念已经没有妈妈陪伴了,他需要穆司爵。
所以,穆司爵绝对不能出什么事。
穆司爵点点头,保证道:“周姨,我不会忘。”
这个时候,李阿姨走过来:“穆先生,陆先生来了。”
穆司爵抬起头,正好看见陆薄言走进来。
陆薄言走到穆司爵跟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我听简安说,你家的地下藏酒室装修得不错。”
穆司爵示意陆薄言跟着他:“下去看看。”
穆司爵不是嗜酒的人,但是他喜欢藏酒。
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经历的时间越长,味道也越是醇香。
就像了这世上的一些人。
陆薄言扫了酒架一眼,毫不客气的取下一支昂贵的藏酒,打开倒了两杯,一杯推到穆司爵面前。
穆司爵看着酒杯,无奈的笑了笑:“薄言,你应该知道,喝醉解决不了事情。”
陆薄言碰了碰穆司爵的杯子:“但是可以让人暂时忘掉很多事情。”其中,当然包括痛苦。
“……”
穆司爵无从反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闭着眼睛,仔细感受那股浓浓的酒味,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从喉咙呼啸而过,灼烧感几乎要在咽喉里炸开来。
穆司爵觉得自己还可以承受,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泛红。
原来,已经到极限了啊。
穆司爵睁开眼睛,苦笑了一声,喃喃道:“很多事情,都没有像我预料中那样发展。”
陆薄言拍拍穆司爵的肩膀:“但是,也没有像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穆司爵没想过许佑宁会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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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一定想过他会失去许佑宁。
相对于失去许佑宁,眼下,不管怎么说,许佑宁还还活着,还有醒过来的希望。
所以,事情确实没有穆司爵想象中那么糟糕。
穆司爵却笑得更加苦涩了:“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不是安慰。”陆薄言又给穆司爵倒了一杯酒,强调道,“这是事实。”
穆司爵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把酒喝下去。
陆薄言也陪着穆司爵,又喝了一杯。
而后,两个男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喝。
陆薄言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穆司爵也需要照顾念念。
他们从来都不是可以肆意买醉的人。
穆司爵看了看时间,又看向陆薄言,说:“时间不早了,回去休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陆薄言点点头:“明天见。”
他回到家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苏简安还在客厅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