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不由脱口说,“运气好的话?”
陆薄言脚步沉重地走回了办公室,“运气如果不好,康瑞城现在已经发现他了。”
苏亦承心里抖了下,手指机械地伸过去结束了通话,一旁的穆司爵沉着脸把烟按灭。苏亦承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和萧芸芸说,但他想,萧芸芸肯定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感的。
“不和她讲吗?”苏亦承的唇动了动,神还没从这个事情中抽离出来。
穆司爵半晌没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在烟灰缸里反复按压着。
“司爵。”苏亦承转头。
穆司爵一直没回答刚才苏亦承那句话,这时低头看了一眼,才意识到烟早就灭了。
“不用说。”穆司爵沉声,语气也很笃定,“人是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既然很快就能回来,也犯不着再让芸芸多这一份担心。”
苏亦承问,“你觉得芸芸会不知道?”
“越川不会和她讲的。”
“但不代表……芸芸她自己就不会知道。”
穆司爵没有说话,那个答案在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肯定的回答。沈越川今早没回来,萧芸芸一定就能感觉到他是去做了什么事,而这件事,沈越川是必定不会和萧芸芸说的,他不说,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可一旦说出来,所有的担心就都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萧芸芸对沈越川再了解不过了,她只需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苏亦承沉了声音,“我刚才派了人去跟着康瑞城,但只怕……”
“只怕什么?”
穆司爵的眼角微冷,染开了一抹危险的阴郁。
苏亦承没有说完,穆司爵就听到苏亦承的手机响了。
苏亦承看眼来电,把电话接通。
“喂。”
“……”
“继续说。”
穆司爵在旁边听着。
苏亦承的声音不大,他们几个男人之间似乎有一种无言的默契,但凡遇到危险,从来不愿意让除了他们之外的第三人听到。
苏亦承的声音冷了冷,“什么意思?”
穆司爵眯起眼帘,眼底深了深,掏出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支烟。
穆司爵听着苏亦承说话,突然有了一种错觉。难道一个“死而复生”的康瑞城,就真能做出比以前更可怕的事?
他们和康瑞城不知道交手多少次了,好不容易才等到康瑞城“死”的那一天。
现在,不只是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他们还要面对更棘手……
苏亦承在旁边陡然沉了声音,“跟丢了就去找,给我把人找到为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