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令月见着的是一个走路有点踮脚的程子同。
她有点疑惑,崴脚的明明是符媛儿,怎么程子同也拖着脚走路了?
“钰儿睡了?”他坐下来,答非所问。
令月点头,“吃饭了吗?”
“有没有人来看过孩子?”他反问。
令月先是本能的摇头,然后疑惑了,这个地方除了符媛儿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为什么不直接问,符媛儿有没有来看过孩子?
程子同嚯地站起,“这两天除了你和我,保姆之外,不准任何人进这个家门!”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房间。
令月看着他怒气勃勃的身影,大概弄明白,他一定是和符媛儿闹别扭了~
令月摇头轻叹,明明心里在乎,却要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还要做出一些让对方觉得受伤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天晚上,符媛儿没来画马山庄。
第二天早上,令月按时六点起床,准备却接替晚上陪伴孩子的保姆。
这时,门铃响起了。
她在监视器上瞧见了符媛儿的身影,符媛儿戴着大口罩,不停在额头上抹着汗。
她这才想起来,睡觉前她将门打了反锁,符媛儿有钥匙也没法开门。
她正准备伸手开门,一个冷酷的声音蓦地响起:“昨晚上的交代你忘了?”
她诧异的回头,程子同站在了客厅边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这……媛儿都到门口了……”
“如果你想去陪她,现在就可以卷铺盖滚蛋!”程子同声音铁青,绝不是开玩笑。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婴儿房。
令月开门不是,不开门也不是,左右为难。
这时,符媛儿又敲门了。
令月只能拿起对讲话筒:“媛儿,你明天再来吧,今天家里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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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媛儿微愣,随即着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怎么了?”
“孩子很好,”令月安慰她,“但家里不方便,明天再来吧。”
“是于翎飞会过来吗?”符媛儿问,“她几点来?我先进来看看孩子可以吗,我会在她来之前离开的!”
令月本想否定的,却见程子同又出现在客厅,她不便再多说,只能“嗯”了一声。
符媛儿浑身一怔,但也没再多问,而是转身离开了。
她拖着伤脚挪动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寞。
令月轻叹着放下对讲话筒,程子同知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对待符媛儿,以后肯定要还的。
“子同,媛儿的脚还伤着呢,”她试探着说道,“你就忍心让她空跑一趟,又跑回医院去?”
“她没你想的那么想看孩子!”程子同丢下这句话,冷酷的转身离去。
他没对令月说的是,如果她想看孩子,不会拖到今天上午才来。
更不会遭遇一点挫折就走。
一年前她就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轻而易举的抛下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