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到什么了？”她立即问。

莱昂轻轻摇晃手指，“你问了很多问题，是不是轮到我问你了？”

祁雪纯尴尬的抿唇，“你问。”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莱昂问。

“我查司俊风。”祁雪纯对他坦言，“查他就必须得查清楚这个商贸协会的背景。”

“所以你就这样过来了……”莱昂将她上下打量，“你以为垫个假鼻子，做个假额头再戴个假发，司俊风就认不出你了？”

祁雪纯本来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有点心虚，因为她和莱昂就见过一次，他竟然很快将她认出。

“你知道刚才，如果你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会有什么后果？”

莱昂的语气严肃，“基本上两个小时内，就不会有人再在A市找到你的线索，24小时后，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再找到你。”

祁雪纯心头一凛，她意识到，莱昂对商贸协会掌握的资料，比她多得多。

“知道怕了吧。”莱昂沉眸：“不要再查，快走。”

“你跟我一起走。”祁雪纯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

“我不是担心你，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跟你打探多点消息。”

莱昂：……

最后，两人互相掩护，都安全离开。

他们跨区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这才完全的松了一口气。

“说说吧，你都查到了什么？”祁雪纯问。

却见莱昂略微勾唇，并不答话。

“我是不是得付费？”祁雪纯这时才想起来，“你开个价吧，我想买有关商贸协会和司俊风的所有信息。”

莱昂耸肩：“我只负责将查到的东西上交给老板，谈价的事不归我管。”

祁雪纯明白了，“所以我得跟程木樱去谈这桩交易？”

莱昂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祁雪纯汗，“既然是这样，你可以不跟我来咖啡店的。”

“我刚好想喝咖啡。”莱昂端起手中的美式，细细品尝一口，“不错，正宗的阿拉比卡咖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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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品尝。”祁雪纯得抓紧时间。

“我可以友情奉送你一句话，”莱昂忽然叫住她，“明天乖乖跟司俊风结婚，你才有可能得到更多想要的信息。”

“什么意思？”

“不要去惹这个协会，真想查，只能从司俊风开始。”莱昂不是跟她开玩笑，“小船入海，一个大浪过来就会被打翻，你需要先上一条大船，才能看清楚海是什么样子。”

他的瞳孔漆黑，漆黑中又闪着幽幽亮光，令祁雪纯莫名感觉到恐惧。

她走出咖啡店，独自在晚风中前行，思绪渐渐清晰。

**

“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白唐的思绪打断。

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有谁知道他今天休假，这个点找上门来。

打开门一看，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女人站在门外。

“祁雪纯？”白唐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