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凉了。”他出言提醒。
祁雪纯回过神来,目光自动略过茶几上的那碗药,落到他身上。
“司俊风,你了解秦佳儿吧?”她问。
“我不了解。”
“她最在意的事是什么?”
“我说了,我不了解。”
祁雪纯端起药碗,“我把这碗药喝了,你就告诉我。”
司俊风:……
“我说了我不……”
祁雪纯已经咕隆咕隆把药喝完了,但她的眉心一直紧蹙着,仿佛吃了什么要不得的东西。
在学校的时候,她因为头疼喝过一次中药,她当时还发誓那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喝中药。
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脸了。
司俊风无奈的紧抿嘴角,“她曾经是学跳舞的,至于为什么突然进公司,我不清楚。”
祁雪纯静静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是学跳舞的?你看过?”
“很多人看过。”司俊风不以为然的耸肩。
他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他跟他爸去过秦家参加秦爷爷的生日宴。当时有一个节目,就是秦佳儿独舞。
他对这个没有兴趣,但身边的人都在议论,说秦佳儿一心当舞蹈家。
去年他听腾一提过,秦家公司现在由秦佳儿做主,他小小意外的一下,所以记得。
但这也是他唯一记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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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祁雪纯问。
司俊风忽然挑眉:“吃醋了?”
“你想多了。”她神色镇定,“那碗中药我不能白喝,问到的情况当然越多越好。”
“你怕喝中药?”他问。
“没有……谁说的。”她立即否认。
上次她害怕喝中药,还被人笑话说被丢进狼窝里都不怕,却害怕一碗苦药。
这回要被他看穿,更加糗。
“先生,太太,”这时,罗婶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第二付中药熬好了,这是帮助伤口恢复的。”
托盘放下,碗里黑乎乎的液体轻轻摇晃。
祁雪纯:……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她当即逃开。
但躲洗手间哪里是长久之计,磨蹭个五分钟也得出来了。
“冷了更苦。”司俊风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谁说我怕苦!”她马上反驳。
“我没说你怕苦。”司俊风耸肩,“怎么,你怕中药苦?”
她没回答,上前端起药碗,一口气将中药喝下……嗯,药是甜的!
她疑惑的看向司俊风,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笑意。
“你往药里放糖了。“她忽然明白了。
“放心,加糖不影响药效。”他对她保证。
原来他早看出她怕喝中药了。
祁雪纯一阵无语,嘴里的甜意却好久没褪去。
“我的身体很好,”她说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不需要中药调理,很快也会好。”
她的语气里带着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