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仿佛懂得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总之,你需要的时候,叫我!”
周森碰了碰穆念的杯子,无声地表达谢意。
许佑宁一直在客厅看着两个孩子。
她不知道周森的酒量,但她太清楚念念的酒量了。
这个孩子在十八岁的生日会上,躲在花园喝酒抱着心安吐了一通,把小丫头吓得哇哇大哭,后来被他爸爸拎走揍了一顿。
那之后,他几乎不敢碰酒了,酒量自然一般。
酒量最好的孩子,答案很出人意料,是西遇。
西遇酒量好,品酒也有一套。
所以人都说,他是遗传了陆薄言的基因。
穆念还争辩过,说他爸爸酒量很好,品酒也很在行,他应该也遗传到了才对。
结果心安嘲讽他,可能是穆叔叔发现他遗传不到位,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亲手把那点基因打跑了……
总而言之,两个人喝掉一瓶酒,绝对是念念的极限了。
许佑宁走过去,“你们差不多了吧?念念,我们回家,周森该去公司上班了。”
念念拍拍周森的肩膀,拿了外套起身。
许佑宁想到周森喝了酒不能开车,提出送他去公司。
到了普华大厦楼下,周森说他的公司在26楼,佑宁阿姨和念念想上去看看的话,他随时欢迎。
“我今天什么都没准备。”许佑宁说,“下次吧。”
周森点点头,下车进了大厦。
念念看着他的背影,车子开远后,他还回头看了一眼。
许佑宁调侃道:“这么舍不得你大哥?”
穆念把他和周森喝酒的时候,他们的对话告诉妈妈,最后说:“我总觉得,大哥和相宜不会就这样结束。”
许佑宁思考起了周森那句话。
他的意思其实是,他做好了和陆家抗争的准备,只是还没到抗争的时候。
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争取相宜的!
那么昨天,他为什么要把相宜伤得那么彻底?
“念念!”许佑宁突然惊叫了一声,“妈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