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太极袍,丰姿非俗,相貌惊天人,加上刚才救了自己一命,定是神仙之流。
“道长,你可想听听寡人的故事?”
“有酒吗?”
安言停下动作,抬头道。
“啊?没有!”
乌鸡国国王一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还好我有,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安言变戏法一般,变出了白玉酒杯与酒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换做是其他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乌鸡国国王绝对要治他罪。
但如果对方是仙人的话,他觉得仙人肯听他故事,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乌鸡国国王垂泪愁容道:“道长有所不知,寡人原本是乌鸡国国王,国都离此地只有四十里远近。”
“五年前,天下大旱,民不聊生。”
“寡人身为一国之主,散尽国库钱粮,与万民同甘共苦,还沐浴斋戒,焚香祈雨,可都不见成效。”
安言小酌一口,评价道:“不失为明君。”
乌鸡国国王一顿,暗道知我者仙人也,继续道:“就在天下危难之际,来了一个道人,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来和寡人说,他可以开坛求雨。”
“原本寡人只想求三尺雨,他说天下久旱,又多下了两寸。寡人见其如此仗义,就与他结为八拜之交。”
安言放下酒杯,摇了摇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道长,你说的没错,可恨寡人还如此信任他!”乌鸡国国王咬牙切齿道,“又过了两年,期间寡人待他如亲兄弟。”
“一日与他同游御花园,他说有一件宝贝要给寡人看,让寡人屏退旁人。寡人依他。”
“随后跟他来到八角琉璃井边,说井里有宝贝,让寡人凑近一看。寡人是如此相信他,却不曾想他一把将我推下了井里。”
“还封住了井口,种上芭蕉树。”
“更可恨的是,寡人把他当兄弟,他却想要寡人的文武百官、三宫六院、天下江山!”
“他把寡人推下井后,便化作了我的样子,占据了属于我的一切。”
安言知道,乌鸡国国王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仅仅是因为将文殊菩萨放水里浸了三日三夜。
而且,还是由于文殊菩萨发难在先。
可以说,乌鸡国国王倒霉到家了,毕竟谁能想到堂堂菩萨还有这样的癖好,这不妥妥钓鱼执法吗?
“你倒是个可怜人,来,喝上一杯暖暖身子吧。”
安言变多一个酒杯出来,倒上了一杯放到乌鸡国国王面前。
由于乌鸡国国王是死于落水,所以死后显化的鬼魂也是浑身湿漉漉,遍体生寒。
乌鸡国国王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酒杯,“多谢道长赐酒。”
他一口饮尽,琼浆玉液在身体化开,整个人暖洋洋了起来。
安言明知故问道:“那陛下来此,可是要请人降妖除魔的?”
乌鸡国国王连忙点头,“是夜游神送寡人来这里的,他说我三年水灾难满,让我来拜见圣僧。说圣僧手下有一大弟子,极为擅长斩妖除魔。”
“可刚刚我去寻那圣僧,差点没被打死。”
说着,乌鸡国国王小心翼翼看向安言,“敢问道长尊姓大名,可否替我申冤做主。”
“贫道安言,至于申冤做主之事,我听你说那人是道人?”安言道。
乌鸡国国王连忙点头,“是的,他自称是全真的道人。”
“如果他真的是道人,贫道有义务要清理门户。但如果是有人假借全真之名来败坏我道门声誉,我更饶他不得。”
安言这话,变相在说,这忙他帮定了。
乌鸡国国王闻言大喜,再次拜谢。
“道长,你只需找到太子,那是我亲生的储君,将事情说与他听,他一定会相信听从你的指挥的。”
“空口无凭,没有证物,太子只怕不会相信我说的。”
乌鸡国国王也是想到这一点,取出一块金厢白玉珪道:“此物是我贴身之物,随我一同掉落井里。那变成我模样的妖物,并没有这块玉。”
“道长把此物拿给太子,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话,配合你行动的。”
安言收下金厢白玉珪,这一难功德到手一半了,他愉悦笑道:“陛下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带着徒弟前往王城找太子说清楚情况。”
乌鸡国国王也是欢喜点头,又道:“那就劳烦道长了,我再去央求夜游神,再使一阵神风送我进皇宫,托梦给皇后,让她母子同心合力,与道长你配合。”
安言点头,“那你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