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赋的体温一直不算热,但江向灯感受到的是,他的食指顺着两人不小心接触到的地方开始发烫,蔓延到了自己身上。
没有停留太久,他随即把手缩了回来。
江向灯慢慢松开紧握着的纸条,再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慢慢打开,入眼是三个遒劲有力的字:
「对不起」。
他看过很多遍陈赋的字,也知道他的字其实跟他的外表很不一样,一个崭露锋芒,一个沉着冷静。
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了来自陈赋的纸条,还是道歉用的。
江向灯心中有些发胀,把纸条摊得规整,夹进了语文书里。
陈赋这边则是半天没有收到回信,有些焦急地捏住了额间,过了半会,再拍了一下江向灯的肩膀。
“嗯?”江向灯正在写作业。
陈赋吸了一口气,把背朝前面移了一点,小声问:“你还在生气吗灯灯?”
他睫毛轻轻抖着,似乎在告知着他有些担心。
“你怎么还在上课就找我了,陈赋好学生,你不是从来不讲小话嘛?”江向灯弯着眼睛,笑得很俏皮。
陈赋便从他歪着的半个脸颊看出来他气消得差不多了。
他从书桌里拿了一包小饼干,垂到了江向灯的肩膀上,说:“给你吃。”
江向灯接过,回过头拿出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
“你忘啦,我上课也不讲小话,拜拜啦。”他回去继续写作业了。
陈赋则是看着他打开了小饼干的袋子,拿出一块悄悄咬下去,方才放下心,回神写自己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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