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猜到了很多事情,也咨询了医生朋友,根据陈赋的状态分析出了这些事情,但还是没想到此事居然积攒了如此之久,而他却是一个月前才知道。
江向灯轻轻放下了病历,眸中已然有了情绪,这些文字带来的震撼太大,导致他现在只想站起来跑到陈赋身边抱住对方。
陈赋感受着自己胸前衣衫被泪水浸得湿润,手掌拍了拍江向灯的后背,认真说:“灯灯,你不用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并非那声身份带来的“老婆”,也不是江向灯自己琢磨出来让他叫得更加亲昵的“乖崽”,而是他们从出生起就认识的最初的称呼。
“灯灯,没事的。”陈赋嗓音之中的安慰,是他近来恢复的情愫。
“我自知你我被困住而任由下去不与你坦白,全然是我的错,我该给你道歉。”
医院的办公室是他工作的地方,在专业领域中对他最有安全感,而坦白选择在这里其实也有私心,但陈赋不会讲出来,他心中愧疚难耐,骨子里的病态却还是让他产生心机。
他分明是知道江向灯会原谅他的。如今的坦白一方面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快释怀到应有的歉意,另一方面则是利用这件事让爱人不要丢下自己。
陈赋担心江向灯哪一天会突然想明白这一切因果弃他而去,更担心他真的不爱自己。
他虽然有十足的把握这件事情不会发生,但他还是会做出补救的余地,就像现在。
江向灯心中难受得像虫子在爬,他虽然无比期待这一瞬间的到来,却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