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上面的字句一直重复在自己脑海里,盘旋不断告知着他的病果,从而影响了他所有的举动。结婚那天他痴痴地看向其中,最后抿着唇将其塞在了衣柜角落。究竟是渴望不被发现,还是另外情绪,他从来都没想明白。
他愧对于江向灯,他甚至无法骗他说“我也爱你”,他做不到。陈赋拧着眉,右手紧握的拳头抑制着他不要歇斯底里。
江向灯察觉到了老公的情绪,缓缓接过了这几张他也曾翻阅过的纸张。
他左手捏住了陈赋的手,右手将报告单放在了桌面上,再次认真地看了下去,停留在那感情诊断障碍说明的时候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最想说出的话:“你真的是个……笨蛋,他妈的这句脏话我终于骂出口了!”
陈赋闻言一愣,惊讶之中他手上攥着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呀,你弄疼我了。”江向灯把自己的手拯救了出来,再牢牢地主动同陈赋十指相扣。
他脸上笑容不减,左手没忍住捏了陈赋的冰块脸一下:“你怎么这么傻呢,这个诊断书都是四年前的东西了。”
“可是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你感受不到自己的爱,我难道感受不到吗?”
话音未落,江向灯心间颤抖了一下。
往昔陈赋总压抑着自己,那是他不懂如何去释放自己的情绪,而同他每周三次的情事里,陈赋明明可以宣泄压力,却还是对他温柔以待,该有的情趣不少,但从来没有溢出的过分举动。
而四年一千多天的仔细照顾,如果不是“爱”,为何会因为一次成年人的意外就许诺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