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春生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不明白，顾清缠纠结的心理是为何，但是他能看的出，老板很想和汤朊在一起，但是总是碍着什么东西，不好说出来。

他小心翼翼为顾清缠准备好了礼物，然后给汤朊送了过去。

……

窗外刮起了呜呜的东风，离远了听，像极了婴儿的哀鸣声。

此时正在季家享受着热闹非凡的汤朊，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看着窗外的景象，忽然想起了顾清缠对他说的话，他说他期盼冬天，期盼厚重的雪花能够将他包围，洁白将他覆盖，他能够得到救赎。

而如今，他不是他的救赎，反而成了重新将他包裹的黑暗。

“冬？”汤朊苦笑了一声，“一直以为我会是将你救赎的光明，没曾想我却是你重新踏入深渊的黑暗。”

到了吹蜡烛的环节，众人起哄让汤朊许一个愿望。

平常，汤朊是不信这些的，可是今日，他闭上了双眼，内心无比虔诚的恳求上苍，能够为顾清缠上一场冬雪，下一场只属于他的冬雪。

……

汤朊的愿望应验了。

夜晚帝都真的下起了冬雪。

鹅毛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天气也更冷了一些，路上的行人都赶着回家，没人有心思去欣赏这突如其来的雪景。

街道上，斜影孤长，下班准备回家的顾清缠愣在了原地，他不是因为这被雪覆盖住的帝都而愣住。

而是因为站在路灯下，嘴里叼着烟蒂，慵懒的倚靠在路灯上的汤朊而愣神。

四目相对，双方的眼里不停的流转着，仿佛将四季替换了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