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和我住了?问过我们了吗?
我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请问你们以前也这么开朗的吗?
可是别扭却只是牧野一个人别扭,栗迟昕完全融入了老牧家的氛围。
他凭这张跟谁都能胡吹乱侃的嘴,不到五分钟就把第一次见面的牧教授哄到心坎里,说得牧之衍翻箱倒柜,非要把家里那套珍藏茶具拿出来请栗迟昕喝茶。
喝就喝吧,还能醒醒酒。
牧野无奈地看了一眼还在兴头上的栗迟昕,这都早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生物钟了,也不知道今晚什么时候才能消停,假酒害人不浅。
这么想着,他将目光投向另一个疑似被假酒害了的人:“爸,你牙还没刷完。”
牧野无奈地指了指牧之衍放在一旁的牙刷,心说栗迟昕是不是修炼成精的小妖,把这位素来有条理的教授说得神魂颠倒。
牧之衍猛地坐直,拍着脑袋,拎起牙刷溜进洗手间。
没多久,卢女士就夜宵热好,端出来放在餐桌上,唤两个孩子过去。
栗迟昕颠颠地跑过去,看着热气腾腾萦绕着碗筷,心里蓦地一软。真奇怪,陆家其乐融融的元宵晚饭居然没有眼前这朴素简单的夜宵让他有归属感……
好像,他真的是牧野的家人一样。
但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是颇有眼力见的把那盒生日蛋糕提到了餐桌上,拉开椅子让两位长辈坐下,随后自己坐下来吃了一口汤圆。
牧野缓步走来拆开包装盒,露出精致的奶油裱花外壳和……“谢二老不杀之恩”七个红色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