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位唯我独尊且刚愎自用的,冷血无情的帝王。

有利益,有得失,有算计。

却独独,不会有那真情。

看所有的人,都仿佛张着那狰狞的恶口。

衡量与计较着诸多种种的可能。

因而你如果采访刘彻身上随侍的宫人,那些于史书当中不曾留下过姓名且不起眼的、并不曾有过什么事迹的内侍与宫女便会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陛下的发疯便已经成为常态。

便如同现在。

灯烛所映照的剪影之下,虽然被病痛所折磨却已然高大的、如同病虎一般的帝王于针落可闻的大殿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并不允许任何宫人的靠近。

又或者说帝王身边从来是不缺少侍奉的宫人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轮换,等候着帝王的吩咐。

只是老刘家的这位帝王着实不是一个怎么好伺候的主。

你离得太近了不行,太远了同样不行。

个中距离的把握,并没有个标准。

更没有个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