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的药浴令殷九弱昏昏欲睡,几乎无法控制地昏睡。
在伽摩心塔下被关了十年,她的修为受损严重。不但行动不便,虚弱无力,还十分嗜睡。
温泉池边盛开的灵草,纷纷伸出藤条扶住殷九弱坐上轮椅,两人再一路回到临崖居。
房屋外是十年前殷九弱种下的梧桐,如今桐花遍地,偶尔飘飘落下。
躺上锦缎床榻的殷九弱,反复念叨着得伤好后再成亲,扶清失笑不已,并没有反驳。
“师尊,伤好后,我能恢复到原来的修为吗?”
“自然可以。”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原来的修为也弱得不行,但身为扶清的弟子,殷九弱不想坠了长梵道尊的名头。
女人清绝疏冷的面容温润平和,眼眸却浮动着幽幽冷光,“小九,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她端来热气腾腾的灵兽奶,加了糖,喂给殷九弱喝。
一切仿佛和之前一模一样。
坠入黑暗的速度很快,殷九弱本以为这次会和以前一样,在无光的黑暗中沉睡很久再清醒。
然而,她做梦了。
梦里是漆黑幽暗的监牢,静谧无声。能看见一根根囚困犯人的栏柱——原来她是被囚•禁的犯人。
是那幅画的场景。
而她满身双舞血污与伤口,被锁链穿透琵琶骨,锁在阴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