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扶清遥望着黑压压的夜空,神色冷漠。
“她不过区区一个孽物而已,不值一提。”
“尊上,您这是要让那孽物知晓你们之前所发生的故事吗?”掌门谨慎地问道。
“不错,这是我为她备的大礼,”扶清墨色眼眸空荡缥缈,就好像蒙了层清明的雾,怎么也看不清,“抵御魔气之事不可有任何差错。”
“是,吾马上安排。”
掌门终于放下心来,刚才有一瞬间他甚至误以为尊上对孽物心软了,看来都是自己的错觉。
尊上破心忘情,从不偏颇,不会徇私,大爱无情,她没有动情过,她身上看不到柔软的地方,也就不存在软肋。
伽摩心塔下,仍然灌满深海的水,静谧黑暗,好像能埋葬所有光,生出名为黑暗的心绪。
还是最底层那座牢笼,不大不小,固定过的神魂钉都还是那七颗。
这一次进来,殷九弱才发现伽摩心塔从上到下都只有这一个监牢,应该也只关过她一个人。
像一座特地为她打造的塔。
几个弟子把她丢进监牢里,这一次倒没有给她上神魂钉了。因为心脏碎裂的伤,让她根本无力动弹,更别说逃跑什么的。
“你这孽物,尊上心善,之前并未将你关押在伽摩心塔下,允你行动自如,赐你自由,万不可生出悖逆之心。”
赐予的自由?在这些人眼里,殷九弱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口中万恶不赦的孽物。
殷九弱趴在地上,看见这几人眼里明晃晃的嫉妒,毫无预兆地笑了,笑得胸口闷痛。
“你笑什么?”几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孽物有什么可笑的。
“我在笑你们啊。”
笑你们竟然嫉妒一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孽物」,扶清是有多大魅力,让这些人连自己都要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