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仙鹤童子嘀咕了几句,记起好像是有过这么一回事,是当时尊上的师父定下的,“沈少主,但是我家尊上正闭关修养,不好随意打扰……”
闻言,沈沧离立马皱了皱眉,“仙鹤童子,以我和长梵的关系,我想应该不存在打扰这一说,她与我自幼相识,情深意重,不是谁都能比得过的。”
“是吗?”仙鹤童子用翅膀挠了挠脑袋,有些举棋不定进退两难,尊上吩咐过不可让人打扰,但沈少主又这样说话……
一只鹤苦恼起来,差点儿薅掉头上的机关羽毛。
正在这时,临月居的木门打开,凛冽的寒风吹进,屋檐上的冰雪似乎泛着冰蓝色的冷光。
扶清未曾束发,三千青丝随风飘舞,雪白的法袍罕见地有些皱,女人眼眸清澈无尘、空洞虚无,就这么心无旁骛地往外走。
“长……长梵,”沈沧离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消失,她有些意外于扶清的模样,女人看似仍然淡漠圣洁,但好像有些魂不守舍。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长梵,即便当年她们外出历练,身陷险境千钧一发之时,长梵也一直是那副威严冷静的肃穆模样。
扶清并未回应,只是不疾不徐地在雪地里缓步而行,沈沧离不得已再次喊了一声:
“长梵,我是沧离,等等我。”
终于,扶清注意到沈沧离,炽霜剑受召而来,稳稳停在山崖外,女人似乎要御剑离开,回首蹙眉淡淡问道:
“你有何事?”
她指•尖始终摩挲着翡色的碧玉珏,垂眸深思着什么,外界的一言一语一花一草都无法得到她半分注意。
沈沧离追上来两步,与扶清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斟酌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