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有看见尊上的眼神吗?”
“吾会召医师前来为尊上诊治,”掌门眉心紧皱,都说方外之地魔气擅长蛊惑,尊上莫不是中了不易察觉的暗伤。
“很可怕的眼神,”风起背上冷汗涔涔,她形容不出来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有火在冰里燃烧。”
“罢了,勿要妄议尊长。沈少主和尊上的婚事,乃是百年难遇的盛会,此事马虎不得,必须办得隆重华丽,”掌门想到如意宗送来的法宝和符咒,就十分满意,“到时候你尽力协助宗门办好这场婚事,也是功德一件。”
“师父,尊上真的会和沈少主成婚吗?”风起心中涌出奇怪的情绪,不明白他们为何笃定扶清会和沈沧离成亲。
“那是自然,今日沈少主亲自过来告诉吾,尊上已经同意三月后的婚礼日期。到时候沈少主还会开辟新的洞天,与尊上同住,共同飞升。”
“竟然是这样啊。”
风起想到殷九弱曾凝望扶清的眼神,像冬月角落里碧绿的野藤,弱小潮湿,却炽热虔诚。
如今野藤枯萎,被注视的那人却可能要另结连理,与别人共度一生。
何其讽刺。
掌门并未在意风起在想什么,只是担忧地望了望房门紧闭的临月居,忧心尊上那儿是否有了什么蹊跷。
临月居里,雕着海棠花的木窗大大敞开着,飞雪入户,倒像是勾了眉的纤月,幽冷又明亮。
然而,窗外的梧桐叶都落了,往日翠绿繁茂的枝叶,变作石子般的枯竭干涸。
仙鹤童子过来送上新茶时,注意到扶清静望梧桐树的落寞模样。
它在门口站了许久,扶清都一动未动,好似失魂落魄,只好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