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座不会冲动,”扶清身淡如雾,绣着鹤雪的衣袂随风拂动,眸光却是幽冷的,“司命还请放心。”
司命仙尊:“……”
看扶清这副亟待时机成熟,就要闯进去的样子,他老人家是一点都不放心啊。
“您在魔界过得可好?白鹤忘机天天都很想念您,前几日还在我面前哭,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
“好,很好,”扶清又长又浓的眼睫垂下。
她现在过得很好,能亲眼目睹小九的幸福快乐,当然比那暗无天日遍寻不见小九的五百年好上许多。
只不过有一点点的嫉妒和不甘,但就一点点罢了。
看着女人恍惚隐忍的模样,司命仙尊心说这叫过得很好?
“可我听说小殿下和……别人已经生了孩子?”
说完这话,他立马后悔了,只因刚才还能克制平静的女人眉眼变作一片血红,呼吸急促,惊起漫天鲜红莹尘弥漫飞舞。
良久,扶清才平复了气息,淡然地瞟过自己手腕处交错皲裂的淋漓血线,“不,本座真的过得很好。”
魔界的夜晚,银色月光破云,雨水淅沥,镇风楼外的柳枝迎风折断,灯火惶惶。
扶清从神界回来后,便在后厨忙碌,然后女人身后的桌面上摆放着十几碗变冷的条草茶冻。
几经犹豫。
最后她还是端着一盏重新做好的茶冻,上面淋着一层薄薄的槐花蜜,迟疑犹豫几次后,下定决心般缓缓往镇风楼的主殿走去。
给小九送点心而已,她并没有要打扰小九,也不想惹来更多的厌恶。
只是想见见小九,希望她不要因为谢弱水而不开心。
有几位侍女经过她身边,纷纷向清冷高洁的女人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