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弱也笑笑,“嗯,眼神总是很难瞒过人的。”
“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看,倾诉一下总比憋在心里好些。”
老板本以为殷九弱不会说,因为他也就是随后一问,结果他看见这位戴着兜帽的姑娘斟酌几分后,淡淡地说:
“只是为一件事,努力了很久,无论千难万险也要做成,日日夜夜都辗转反侧,时时刻刻都难以心安,只在幻想终有一天可以实现那个心愿的时候,才能获得片刻的慰藉。”
“这么难忘的事啊,”老板感叹了一声,忽然说道:“我啊从小不学无术,就是读不会书,幸亏家里有制灯这手艺让我混口饭吃。”
“家里的手艺?”
“对啊,这做雪花灯的手艺是我太太太爷爷传下来的,反正传了有百年多了。我们全家人都靠这门手艺过活呢。”
老板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面露回忆之色,继续侃侃而谈:
“我那位老祖宗说雪花灯的做法是一位仙女教给他的,那位仙女希望雪花灯的做法能传遍九洲大陆,所以专门教授于人。”
“传遍九洲大陆?”
“是啊,那位仙女说愿看见这灯的人能不再害怕黑暗。你听听,多浪漫。”
殷九弱不自主地取下腰间的灯盏,轻轻点亮,“是很浪漫。”
“姑娘你啊,别太愁眉不展了,”老板大大咧咧地豪爽笑说,“所谓悲伤愁绪,说白了不过就是过去之人不可追忆,现在之心无处可安,未来之路策算不知。唯有杜康美酒,能消这万古之愁。”
“老板你倒是看得很透彻。”
被殷九弱这么一夸,老板偷偷摸摸从摊位最下面掏出两坛子未开封的桐花酒,笑嘻嘻地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