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一甩笼着银色络子的长发,柔若无骨地窝进殷九弱怀里,病态嫣红的唇•瓣还不时轻咬对方,留下一串淡红齿印。
“那为什么喜欢奴家?”
“喜欢还要讲为什么吗?”殷九弱觉得扶清的问题好奇怪。
据她娘亲说,当年和母亲殷拒霜在长御洲的高塔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见钟情后娘亲把母亲绑回了神界的神狱,然后没两天就有了自己。
不过殷拒霜告诉她,当年谢弱水会在夜里在月下河边等着相会,也会把反复修改过的信放在丝织的锦囊里,让坐骑飞来送给还在魔界修炼的自己。
至于为什么会喜欢,这个问题谢弱水和殷拒霜还真没有和她聊过,总说她年纪还小,不要随随便便就早恋。
谁知道自己刚成年就安排什么包办婚姻,幸亏自己跑出来遇到扶清,才明白喜欢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殷九弱的眼睛变得更加朦胧,像是天边的烟云忽然从她清澈的瞳子里经过。
她低着头慢慢道:“我一直想从魔界出来看看,曾经在九洲的地图上写写画画标明了很多地方。其实只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然后呢?”
屋外的细雪飘在窗棂上,殷九弱抬起头望着扶清,眸光流转光影翩然回旋,“但我现在知道了。”
虽然她还没有去过很多地方,但本就天下偌大,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是她这辈子,不曾想过见过的。
只是到了现在,不,只是到她与扶清对视的那一刻,那些就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