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拒霜试探着把下巴搁在谢弱水肩上,沙哑地问:
“那你不会把我丢进去喂狼吧?”
谢弱水的耳•尖被湿•热的气息席卷,她禁不住身体轻颤,语气妖媚,“看我的心情。”
她们骑着神骏的白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星空璀璨夺目,越过流水,仿佛一首婉约的歌。
谢弱水吹着风,不知不觉潸然泪下,以前有很多次她曾独自一人纵马草原,恍惚以为那些欢乐的日子并没有逝去。
午夜梦回才知道身后并没有那个人的体温。
“其实你是死了啊。”她喃喃地在心里念道。
又怎么能与死了的人再续前缘呢,又如果死去的人活过来了,那些可怖怨恨的往事是不是也跟着像幽灵一样活过来?
现在抱着她的人是有如初生婴儿般单纯,如果可以是否要永远延续下去?
迷茫如同瘟疫般在谢弱水心头散布开来。
身后的人忽然大胆起来,将谢弱水柔软的蜂腰搂紧,两人的长衣在风中急振,纠缠在一起发出窸窣的摩•擦声。
殷拒霜看着谢弱水深海一样的眼睛,哀伤情绪全部沉淀在海底,完全没有显露出来。
觉察出殷拒霜在观察自己,谢弱水没好气地对斜眼嗔她。
落在殷拒霜眼里,女人媚眼如丝,眼里的愠怒也非常好看,带着一种不忍欢•愉的感觉。
“你怎么了?”“没事。”
“可你流眼泪了,”殷拒霜一只手抱紧谢弱水,另一只手犹犹豫豫地抚上对方的脸颊,轻轻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