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的暖气正好,阿引笑嘻嘻地换了一件寝衣,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上,“所以你外公同意你不继承家业,跑去学天文学的条件就是接受这个照顾你的小妈?”
“嗯,差不多吧,”殷九弱又躺在长绒地毯,神色淡淡的,“外公说人总要有取舍,天文学和自由只能选一个。”
“诶,你为什么非要学什么天文学?”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殷九弱脑中不自觉浮现一段回忆。
画面里清冷女人的面目已经模样,唯有清幽似雪的声线依旧清晰。
“我是来画星星的,可还没找到满意的。”
“那我用望远镜帮你把所有星星都拍下来。”
“星星那么多你怎么拍得完?”
回忆在女人温柔皎洁的笑容中无限绵延。
直到阿引上手在殷九弱眼前晃晃,“喂,大小姐,问你话呢。”
怔忪间,殷九弱目光一动回过神来,低低地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拍星星而已,”
“什么?”
“有一年夏令营,我妈妈妈咪送我过去的。然后我看到了很漂亮的流星雨,所以起了学天文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