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给穆亦嫣卸妆,用卸妆绵仔仔细细地擦着。

她的淡定激起了穆亦嫣的不满,隔个一两分钟,她就要使坏一次。

龙瑄任她揉,任她咬。

咬完消停了再继续干自己的活。

再大的气,撒了这么多回,也该散了。

穆亦嫣裹得像颗白粽子,直直地看着龙瑄,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甜甜圈?”

龙瑄笑了笑,问:“我不是木头吗?怎么又变成甜甜圈了?”

穆亦嫣有理有据道:“你是木头,但是用甜甜圈做的,外头的衣服脱了,不就变成甜甜圈了?”

找解酒药的时候,龙瑄上上下下跑了几趟,觉得热,就把外套和上衣脱了,现在只穿一件小背心。

她这么说也有道理。

木头龙瑄喜欢不起来,但甜甜圈不一样,光听名字就招人喜欢。

于是不喜欢回答这样问题的龙瑄第一次这么大方地承认:“我是。”

穆亦嫣笑了,神情不像方才那么跳脱,介于醉与不醉之间,笑得很温柔。

她伸出手,搭在龙瑄的肩上,歪着脑袋问她:“你什么时候可以亲我?”

龙瑄没有说话,把最后一点弄完,然后下床,把自己打来的水和卸妆物品端远了。

揿掉了灯,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再回答穆亦嫣的问题:“现在。”

某个瞬间,穆亦嫣觉得自己的神思和理智都回到了原位,不再受酒精的影响。

可龙瑄的吻压来的一刹那,她又开始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