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站着任穗箐身后,不声不响,连呼吸都放轻了,可压迫性十足。
任穗箐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不单单是这一个地方,整个后背都是。
她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有必要拉穆亦嫣下水,给她陪葬。奈何这糟心的丫头察觉到风雨欲来,已经缩到毯子里,不敢吭声也不敢和她对视了。
只剩没什么武力的龙瑄挡在外头,睁着一双比山泉还要纯净的眼睛看着她,像一团棉花,打了也消不了任穗箐肚子里的气。
解决眼前的压迫比较重要,任穗箐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快要发昏的脑袋,决定跟自己的女儿秋后算账,先跟关严雪走了。
走还不能是并肩走,任穗箐气势低人一等,得坐轮椅。
气氛太诡异了。
任穗箐转身的时候和关严雪对视了一眼,匆匆一瞥就挪开。
这人也不说话也不发火,直勾勾地看着她,像雪地里冷静地看着猎物路过的狼王。
她一点也不着急,因为她有这个自信不让盯上的猎物跑掉。
任穗箐心里发毛,这轮椅坐得不安极了。
目送两人离去,龙瑄及时给穆亦嫣通风报信,拱拱怀里的人道:“阿嫣,她们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透气了。”
穆亦嫣要被这厚毛毯闷死了,赶忙探出头来,深吸了几口气,迫不及待地用目光追了过去。
那两人进了屋子。
随后,任穗箐房间的灯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