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姜林也同样面临着家中给她施加的婚嫁之压。
姜林之父姜孜也是朝中四品大员,礼教伦理之事最为他所看重。
早年姜林励志学医,也是受了母亲的鼓舞,而此事于闺阁女子而言也算不上多么出格,故而姜孜也就默许了姜林的拜师学医之事。
只是后来她常年居于医堂,日日与穷苦病人为伴,甚至为了采集药典而孤身走览河山,这些事就远远超出了姜孜最初的预料和设想。
在他心里,女医之学同女红一类的并无两样,无非就是闺房之中妇人之间治疾之用,如何需要这般大动干戈,甚至日日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但姜林心中早自有一番天地,自她在母亲的掩护下虽师父走访山川,不惜跋涉险山恶水,进入偏远的山村为哪里的人提供医诊之日起,她就励志要将余生投入其中。
这个时候,父亲向将她拉回来,困锁闺阁,以待出嫁,她是万万不想顺从的。
故而她自及笄以来,一直极力避免与父亲正面相对,二人总免不了一番争吵,而她不想再继续这样无谓的争辩,毕竟她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她只好选择更加温和的方式沉默地表示着她的拒绝。
直到这次父亲趁着母亲外出游玩,而她不知内情回家与母亲相聚,与她正面碰上,然后将她锁在家中。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准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姜林早已习惯他这样歇斯底里一意孤行的态度,只平静地质问道:“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父亲!”
“你看看你还有一点正经人家闺秀的模样吗?让你读的《女戒》《女训》《女则》,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女子出嫁从夫,在家从父,本是天经地义,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