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孜不过是一个四品侍郎,只是他那夫人出身勇宁侯府,是如今勇宁侯的亲妹妹,有这一层关系在,故而在儿女亲事上,自是需要高看一眼,自己卖这么一个人情,也无不可。
当即缓声道:“我知道这个女娃,当初在她的周岁宴上,便见这娃娃天资聪颖,是个钟灵毓秀的模子,没想到如今都已长这么大了。”
“这事不难,老夫就受累跑这么一趟,就当是为你们这些孩儿积福了。”
陆秋白见他答应,心中也略放下些心,有当朝宰相做媒,此事应当万无一失。
如此两方欢喜,陆秋白解决一桩麻烦,李自晖自觉自己的拉拢有效,如此一来今后朝中又多一个助力。
谁知事情并未如二人想象之中顺利,不过半日功夫,悬济堂门前忽然聚集起许多哭闹的百姓,仔细听她们的言语哭诉,似乎是在说悬济堂诊断有误,庸医害人云云。
陆秋白挤开拥挤的人群,走近一看,只见那声声哭诉之人凄惨万分,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那人怀中躺着一人半大的孩子,状似痴傻,只呆呆地玩着地上的灰泥,二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好布,可见本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此刻在医馆门前以头抢地,泪流满面,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医馆诊断有误,服过她们的药之后,她唯一的孩子就变成这副痴傻模样,连自主行走也不能。
哭喊声极具煽动力,加上一旁的痴儿,更增添几分令人信服的力量。
陆秋白不明前因后果,不好贸然出头替医馆说话,只是隐约觉得,其中或许有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