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晖直起身,凝眉道:“你这是何意?”
陆秋白轻笑一声:“老师明知故问。”
李自晖思量片刻,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淳安王另有野心?”
陆秋白转眸看去:“我以为老师十分清楚这一点。”
李自晖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混迹半生的人,这点关窍一点就透,只需稍加深思,就明白其中的异常之处。
顿时懊悔道:“老夫竟在行此等引狼入室之行径!”
“若真如你所言,老夫岂非我大俞之罪人?”
陆秋白却并不为此言所动,继续道:“事已至此,老师如何打算?”
李自晖来回踱过几步,回道:“自然是及时止损,以免酿成大祸!”
陆秋白却态度一转,道:“可即便淳安王当真有篡位之心,大俞江山依旧是李氏天下,兄终弟及本也是常理。”
这下轮到李自晖震惊道:“你……你竟是如此想的?”
陆秋白却说:“学生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怎么选,无论如何,学生都听从老师的安排。”
第二日清晨,围绕在她身边的重重守卫果然撤离了。
不论是她吃饭、洗漱还是在休整时随处散步,都没有人再无时无刻不盯着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