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医馆之中落针可闻,馆中之人都被这样的气势唬住,不敢高声而语。
姜林稳住双手,将汤药吹凉后一勺勺喂过去,却因毒素已经麻痹神经而无法将药全部顺利的喂下去,药汁大多反溢出来,恐怕十有一二喂进去都算多的。
姜林不由得再次心慌起来,有些急切道:“乖,吃药。”
又是一勺从嘴角流出来,差一点沾上素白的衣襟,幸好被姜林眼疾手快地拿纱布拭去。
“张嘴——”
这一勺却被姜林自己撒在床沿上,绽开一片微小的褐色水渍。
一旁的医馆大夫都看不下去,急道:“姑娘,你这样喂能有什么用,病人身子都僵了。”
但又考虑到男女大防,不好意思说得太直接,试探道:“姑娘若是不合适,不如叫个伙计来帮忙……”
姜林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得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将药碗放回桌上,脑子里空空如也,如同宕机。
直到一个伙计过来接过药碗,才突然反应过来,急切地说了一句:“我们是夫妻。”
说完才有些后知后觉地耳根发烫,于是硬着头皮道:“这里是否有隔间?或者搭个帘子……”
伙计讪讪地将药碗放下:“有的有的,姑娘这病人不好移动,我这就去拿帘子过来。”
很快这里就给她们两隔出一方小小的空间,姜林轻轻在陆秋白耳边说了一句:“希望你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