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肃手低眉,面色镇定地扶上皇帝的脉,诊断观察,中间只是凝眉思索,一言不发,仔细观察诊脉之后,方才询问皇帝的医案和过往病史,以及查问宫人陛下的起居饮食以及近日的不适之处。
几番验证下来,姜林方才下最后的判断。
只是有些话不好明言,她也踯躅于该如何开口。
萧妧见她这番动作,心中已了然大半,只将她带到外间,和声道:“你且说来,你的判断是如何?可有什么办法?你放心说,其实这月余以来,我们心中也早有准备,你无需担忧,尽管直说便是。”
姜林蹙起眉头这才落下来,郑重道:“陛下……恐大限将至。”
时日无多、油尽灯枯。
之前太医院同是这样的诊断,只是说法更加含蓄,让皇帝慢慢调理。
张良仪闻言悄声叹了口气。
萧妧拉起她的手,追问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姜林垂下头,请罪道:“臣女无能。”
萧妧神色悲恸,哀哀哭了两声,方问道:“陛下还能有多少时日?”
姜林谨慎道:“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个月。”
萧妧急切道:“这么说,你有办法让陛下多捱些时日了?”
姜林点点头:“前提是陛下少动忧思,静心少念,配以汤药,如此尚能再熬个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