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白在一瞬间的错愕之后,便立即反应过来,有些恼怒地试图将人推开,不过持续高走不下的体温让她的反应和体力都明显有所下降,错误地预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这点挣扎对于姜林而言几乎约等于无。
陆秋白挣扎无果,顿时恶狠狠地咬上对方的唇,姜林这下方才不得已将人放开。
姜林顾不上被她咬得流血的唇,先是问道:“你发热了?”
陆秋白趁机退开两步,便立时觉得头晕目眩起来,眼眶发热,意识变得游离,她悄悄扶着桌子想让自己站稳,嘴上却道:“与你无关。”
姜林反驳道:“胡说,你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陆秋白不明白,她以为以姜林的自尊,不会有耐心在这里听自己说这么难听的话,她是高山冰雪,为什么要为她融化呢?
在姜林这样一连串的逼近与追问之下,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面上的伪装,拖着病体来回这半天,她的精神已经几近崩断,现在急需要休息。
她应付不了了。
陆秋白看了看房门,转身就想夺门而出。
既然姜林就是不走,那她先走就是。
不过这些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姜林的眼睛,她将人扣住,自腰间掏出一瓶丸药,准确地送入陆秋白口中,轻柔道:“乖,先把药吃了。”
苦涩的药丸在唇齿间化开,陆秋白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问道:“你到底还要怎样?”
姜林下意识道:“我要你活。”
听到这句话,陆秋白忽然笑起来,这句话似曾相识,在她被贼人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她于乱军金戈相击之中被带出来的时候,她于朦胧之间,似乎都曾听到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