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夏终于翻出一个小瓷瓶,笑着朝林景扬走过去:“也没那么可怕,只要不硬来就没事,这东西最怕的就是食盐,撒上一点它自己就出来了。”

叶新夏抖抖瓶身,洁白的细盐精准洒落在蚂蟥的身上。

果然如叶新夏所说,蚂蟥接触到食盐后猛地卷了卷身子,不多时就从林景扬脚踝上掉落了下来,露出一个豆大的伤口,鲜红的血混合着泥水滴落在田埂上。

“把脚踝的泥水擦干净,再稍微挤挤伤口周边,把污血挤出来就可以了。等会儿就好好休息,不用下来了,看着也是一样能长见识的,不用跟自己过不去。”

叶新夏从容地收起瓶子,下地继续割稻谷。

林筠初围观了整个过程,到后面听见叶新夏说不一定有生命危险才放下心来,跟着叶新夏一起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收割,要不然她打死都不会让叶新夏再下田了。

林景扬按照叶新夏的话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就没有勇气再下田了,田里泥水浑浊,谁知道里面有多少蚂蟥。

抬头看看四周同样忙碌的村民,发现几乎所有农户都是全家出动,一块田里,大人、老人、小孩都有。

烈日之下,大伙儿戴着破旧的草帽,一边甩着汗水,一边相互配合着,收割、脱粒、装袋、搬运;偶尔提醒着对方身上哪里有蜘蛛蚂蚁之类的,互相拍拍对方的衣裳,将虫蚁拍掉;累了也不抱怨,叉着腰喘口气然后接着干,晒得黝黑的脸庞没有丝毫不情愿,反而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林景扬有点移不开眼,这样的场景他人生第一次见,也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小一粒米,竟也来得如此不易。

“景扬哥,你累啦?要不要喝口水,要是饿了背篓里有吃的。”

孙小米走过来跟林景扬打招呼,身后跟着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