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夏没法想象某一天林筠初一身血回来的样子,更无法想象林筠初直接失去音信时,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不是林筠初,没有武艺傍身,也没有见过很多世面,到时候就是想找人,恐怕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林筠初一想也是,自己要是去做跑商的话,一出去少说也是个把月,这期间若是叶新夏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自己又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办?

“不着急,要跑商还得明年才行,毕竟我每个月还要回村跟村长汇报行踪呢。等到明年,这些受灾的村民应该也能恢复过来了,那时候跑不跑,应该也没那么重要。”

叶新夏一听林筠初这么说,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现在跑商也不太安全,明达镇那边不少人都投奔出去了,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如何,若是路上遇到大量流民,只要有个带头挑刺的,就是你们有二三十人,也无济于事。”

都被流民围起来抢东西了,能往哪里跑?

还不能跟他们动手,一动手流民暴起,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这些,都是她亲眼见过的,三年前逃亡路上,遇见那些富商探亲,自己倒是没什么想法。

可同行的那些流民有些已经活不下去了,看到富商富丽堂皇的马车,不管不顾就冲上去,有些人甚至伸手就去扒富商的衣服。

富商哪里受得了那些流民这样,再好心这下子也不想施舍了,叫家丁将流民赶走,可是流民人多势众,还是不要命的,当下就起了冲突。

那些上前阻挡的家丁都被打死了好几个,富商也被扒得只剩裤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