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璨循声看去，眉头一皱，是石若灵。

“你怎么在这？”

“我在问你呢！”石若灵双手抱着胸，下巴微微扬起。

何元璨真不明白石若灵怎么记吃不记打，又上赶着找自己的麻烦。

但是她现在在凌氏，代表着山河集团的脸面，也不好在这里和石若灵闹起来，只好冷着脸说一句，“我来参加签约仪式。”

“你？不会是自己偷跑来的吧？”石若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摆明了不相信。

“和你有什么关系？”何元璨实在讨厌她这副没脑子的样子，只想赶紧离开。

可石若灵上前拦住了她，“你还没回答我，你不会是自己跑来的吧？”

今天这个签约仪式这么重要，连她也是沾了舅舅的光才能来，何元璨哪有这种机会？

何元璨吸了口气，顾及着附近那几个凌氏的工作人员，只得耐着性子道，“我是跟着策划部来的。你还有问题吗？没有我就要进去了。”

石若灵冷哼一声，“呵，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

她竭力想要俯视何元璨，可惜何元璨本来就比她高，两人都穿了高跟鞋还是一样。

因此反而伸长了脖子，高抬下巴，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何元璨看着她差点笑出了声。

好在这时金全过来了，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

“石助理，您也来啦。”金全也是个聪明人，看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古怪，主动上前搭话。

“元璨，你也认识石助理？”

“石助理？”石若灵这是入职集团了？

金全见她的疑惑不似作伪，小声给她解释道，“这位是董事长的女儿，现在跟着董事长学习呢。”

金全说得简单，何元璨却想了许多。

石若灵这是见自己进了集团，不甘落后了吧。

她又想起了石远志当时不让自己进集团的那个借口，忽然觉得可笑。

不是不可以让人进集团，而是不想让她进集团展示才能、收买人心。

不过她早就对石远志死心了，这些都在一念之间回转完，面上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