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祖孙二人在病床上靠着，小何元璨兴奋的让何青山讲故事，她已经很久没有和祖父一起睡了。

何青山讲完故事，小何元璨其实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是强撑着眼皮，紧张地问道，“祖父，你不会趁我睡着了，偷偷跑掉吧？”

“不会的。”何青山拍了拍何元璨，“璨璨乖，祖父就在这陪着你。”

“祖父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祖父老咯，等你长大了，祖父就不能陪着你了。”

“那我不要长大，祖父一直陪着我好吗？”

小何元璨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脸上满是依恋之情。

何青山心头酸涩，不想让孙女太过伤心，便道，“璨璨，祖父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秘密？”

【秘密！】

何元璨心头剧震，她对这一段对话毫无印象。明明这个可能是老人和孩子的玩笑话，可她莫名的想到了那个头套男说的话，心中期待着回忆继续。

迎着孙女疑惑的目光，何青山点了点头，“对，祖父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告诉别人好不好？”

小何元璨慌忙点了头，“这是我和祖父的秘密，谁也不说。”而后两只小手捂住嘴摇着头。

明明心情沉重，何青山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也不由得失笑。

笑过之后，他忽然神情严肃地拉着小何元璨的手，“璨璨，你还记得祖父给你的平安扣吗？”

听到何青山的话，何元璨赶紧拉出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扣，“在这里。”

何青山忽然神色莫名，小何元璨看不明白，但何元璨却觉得那是一种缅怀的、悲伤的情绪。

“何青山默默将平安扣又藏进了她的衣服里，“你要好好戴着，不要弄丢了。”

“知道了，祖父。”小何元璨歪着头，“祖父，这就是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