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龙站起身,说道:“你说得很对!你是叫什么名字啊?”
张汉忙报上自己的姓名,任大龙点点头,让一个武警下楼去请医务室的医生上来,救治伤者。
很快来了两名身披白大褂的女警,其中一个正是肖科长。
她检查之下,发现重伤昏迷的是唐冠和徐骏,十分震惊,立即表示所里的救治条件没办法救醒二人,必须赶紧用急救车送往定点医院。
任大龙当然也无话可说,只得打电话将情况报告了所长,所长又询问了肖科长伤者情况,肖科长说明了二人的伤情,一个头骨碎裂,一个内脏出血,都有生命危险,非得到医院里马上动手术,才能挽救。
征得看守所所长同意,任大龙便叫了四名黄马甲,用担架抬着唐冠和徐骏出了二道门,抬上了看守所备用的急救车。
随后肖医生也紧跟着出来,她从医务室拿了一个药瓶,掰开唐冠和徐骏的嘴巴,各喂了两颗黄豆大的药丸,还说要跟着急救车同去医院,以便处理意外情况。
任大龙觉得没有必要,正要劝她留在所里,有他们几个看护就行了,突然就听到监管区里面一片哗然,警铃大作,有其他值班干警喊着“监区发生集体暴动,所有在岗警力,执勤武警抽调进来镇压。”
抬头便望见监管区里面浓烟滚滚,看位置正是从号房里冒出来的。
任大龙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哪里还管得了肖科长和两个垂死之人的事,慌忙跳下急救车,跟两名随车警员说道:“你们看好这两个在押人员。”
便带着小赵连同大批荷枪实弹的武警、管教干部冲进监管区,朝后面的大楼奔去。
肖科长也是惊得花容失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同车的两名警员问道:“肖科长,那我们还去不去医院?”
肖科长看了看两副担架上的唐冠和徐骏,咬了咬牙,说道:“人命关天,我们现在的职责是救人,所里的事态自有干部和武警处理。快走,不要耽误时间。”
两个警员想想也对,当即点头说是,让驾驶室的司机开车启动,走到大门口,跟门岗的武警打了个招呼。
武警见是所里的急救车,便检查了一下各人证件,又对车里的伤员扫了两眼,简单问了两句伤病情况,然后拿出一本登记薄,由司机和肖科长签了字,便开启大铁门放行了。
急救车冲出看守所大门,转弯往下坡路行驶,此刻正是接近中午的时候,阳光明媚,坡道上偶有几辆小车来往,墙头上的武警都戒备森严,端着冲锋枪对准关押大楼。
唐冠和徐骏躺在救护车中间的移动担架上,身上用绑带固定住,依然是手铐脚镣加身,肖科长和两个警员坐在一侧的座椅上,后车厢与驾驶室也是封闭隔离的。
随着驶入宽阔平坦的省道,车速也跟着快了起来,肖科长蹲下身用手翻了翻唐冠的眼皮,又听了下他的心跳,不由皱紧了柳眉。
跟着掰开唐冠的嘴巴,见那两粒药丸还含在他嘴里没有吞下,便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只保温杯,拧开了盖子喂唐冠喝水。
她一只手捏着唐冠的腮帮子,一只手慢慢倒水,可是唐冠正处于昏迷之中,哪能下咽?温水都从嘴角流下。
肖科长把保温杯递给一名警员,让他帮忙拿着,她则是一手捂着唐冠的嘴巴,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把他的头部抬了起来。
随即听到唐冠喉咙里“咕噜”一声,嘴里的温水终于咽了下去,肖科长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唐冠的脑袋,却见旁边躺着的徐骏突然坐了起来,而绑住他上身与胳膊的绑带就如皮筋一样断开。
肖科长如见鬼魅,眼珠滚圆,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
那个端着肖科长保温杯的警员失声惊呼:“你……你怎么会……这样?”另一个警员发觉不妙,急忙去抽腰间的佩枪。
更加诡异的情景发生了,徐骏的双手轻轻松松地从手铐里抽出来,快如闪电地探出去,一手一个将两名警员的脖子掐住。
两名警员再也叫喊不出,一个佩枪还没掏出来,一个保温杯松手掉落,“咔嚓”“咔嚓”两声脆响,脖子已经被折断了。
肖科长一张小脸都吓得惨白,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牙齿打战地说道:“你……你到底是……是人是鬼?我的妈呀……”
放开唐冠的脑袋,双手抱头就打起哆嗦。
徐骏松手放开两个警员,二人咕咚栽倒在地,不明不白地死翘翘了。
肖科长三魂丢了七魄,人都吓傻了,徐骏微微一笑,说道:“别害怕肖医生,你是个好人,我不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