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两位客人也看见了?没吓坏二位吧?说真的,一队警察突然闯进来,俺也吓坏了。”
毓殊那双眯瞪的眼,突然闪过一丝精亮:“咋回事?你给我,讲讲呗?”
“这城外有个虎头山,虎头山上有个虎头寨,寨子里几百号人都是胡子。那胡子老大杀了皇军和县长。昨晚才被抓,估计今天省里的报社印刷厂刚印报纸呢。”
“那胡子,是在你家酒楼落网的喽?”
“那可不?说起来俺也是害怕。那胡子是俺们的熟客,为人豪气、讲究,伙计和掌柜的都认识他。可谁也没想到他是个杀人犯啊!”
“哎呦,那没影响你家生意吧?”
“嗨,警察来抓人又不是杀人。那胡子还算懂事理,没反抗。最后在场的人谁也没伤着就结束了。”
“嗝嗯……那就好、那就好。”毓殊咕咚咕咚灌酒,末了头一歪倒在另一位女客肩膀上。小二见她喝高了,也就退下了。毓殊出手阔绰,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赖账。
果真,离开前,毓殊付足了钱,一手勾搭着朱文姝的肩,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楼。
日落西山,毓殊看着那血红的日轮,心中一阵恶心,而她硬是把那股恶心压制下去。
“毓殊、毓殊?”朱文姝拍拍她的脸,又给她揉揉胸口和肚子,生怕她吃积食了难受。
“我没事,姐姐。我们去那边的旅馆住宿吧。”毓殊眼神清亮,步伐稳健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我搀着你。”朱文姝左肩背着包袱,右手搀扶毓殊,二人走向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