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醒来后又晕死过去,朱文姝实在受不了患者一惊一乍的,从药箱里取了棉花擦拭医生的伤口,让后盖上纱布。医药箱里的绷带少得可怜,朱文姝便用自己的军服给医生做了简单的包扎,带回营地。
两个姑娘在山另一头捡了一个岛国医生回来,在虎营引起不小的轰动。魏嵩更是撸起袖子把跟在朱文姝身后忙活的毓殊拖出来,训斥一番。
“老三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没纪律?整天乱窜啥呢?”
“营里缺水,我就悄悄带着姐姐去冲个凉怎么了?”毓殊说罢瞪了姜大麻子一眼,都怪这人,看见马背上的岛国女人呜嗷乱叫,引来了老魏。
魏嵩戳戳她的脑瓜:“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找抽听见没?”说罢转身离开。
毓殊嘀嘀咕咕说老爷们事儿妈,就知道抽抽抽,怪不得一把岁数了没人疼没人爱。
“你说啥?”魏嵩回头。
“我说我事儿妈找抽一把岁数没人疼没人爱。”
毓殊嘴皮子飞快的同时窜进屋里迅速关门。魏嵩的皮鞭子砸在门板上,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老蛇一样软弱无力地滑落到尘土里。
朱文姝与毓殊合力重新给那个岛国医生处理伤口包扎。军营里最好的止血药就是朱文姝烧的灶心土——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从炉灶里抠下来的干净土灰。绷带就是洗了又洗煮了又煮晒干揉软乎的麻布棉布。
军营里的医疗措施十分简陋,除朱文姝这种半吊子医师外,也没有正经八百的医疗兵,或者说,每个人都是医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