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意思意思?什么叫今天想吃,是明天吃不到了?朱文姝琢磨片刻,似乎有些错愕:“毓殊,你是不是……过生日啊?”
毓殊一声不哼,揉了两下面才点头。
一旁的魏嵩提着篮子:“丫头二十岁了,我给你带了好酒菜,咱们喝一杯。”
朱文姝无地自容,连魏连长都知晓妹子的生日。她们是姐妹了,可自己之前竟然没有问过毓殊的生日,也不知道妹妹是何方人士。毓殊也没问过她的生日,但那不一样呀!朱文姝舍弃了包括名字在内的过去,她遇见毓殊那天,就是她的生日。
毓殊还有爱她的爹娘的——即便他们都死了。毓殊要为她的爹娘报仇,她又怎能忘记过去?毓殊也爱她的爹娘,又怎地不重视自己的生日?
朱文姝洗了手,给毓殊帮忙擀面条。她讪讪的低声道:“小寿星,我……还没给你准备礼物。”
“没事儿的,姐,别的可以没有,让我吃碗面就行。”毓殊笑笑,“其实我不爱吃面条,但每年我爹我娘都哄我吃一口。最近几年觉得,面条也挺好吃的。”
魏嵩很是有眼力地帮姑娘烧一锅水,等面条擀好了,直接下锅就成。
苞米面磨得粗,确实不适合做面条。面捞上来,碎得跟线头似的。朱文姝瞧着那碗面,想着里面应该加个荷包蛋,这样才圆满。
毓殊也这么说:“要是有个蛋就好了。”
魏嵩掀开篮子:“荷包蛋没有,我这有个水煮白蛋。特意给你带的。”
毓殊谢过魏嵩,接着搬来三张凳子,三人围在炉台边,对着一碟酸菜炒粉、一碟炒黄豆、一条干炸河鱼、一瓶清酒,寿星捧着面条,算是过寿了。
“来啊,丫头,吃菜、整一口,鬼子的酒跟水似的,不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