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殊的身体紧绷,呼吸也变得困难了。
“你叫毓殊是吧?认识一下,聂冰仪。”
聂冰仪伸手。处于礼节,毓殊握了上去。只是短暂的触碰,二人均对对方有了相同的看法——
这是久握枪支的手,她杀过人。
很快,聂冰仪率先松手。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毓殊面前:“她们说,你说了算。”
“什么谁说了算?”毓殊茫然。
聂冰仪朝朱文姝扬头:“她是你姐姐,但是她听你的。你还是反抗军的小军官,是吧?我来呢,一是想把小雪带回去,二是想联系上反抗军残存的成员,告诉你们反抗军南逃入关的人落入了满洲政府的手里。”
部队拆散分成入关与前往苏国两大支队伍这件事,朱文姝已经告诉过毓殊了。她知道无论哪条路都堪称艰难,只是没想到坏消息来得这样快:“他们怎么样了!”
“得了天花,就算救出去,也几乎没有活路,而且还会传染给别人。我们调查过,反抗军路过的村子,多少有些村民被传染了天花。小雪和我说,在我来之前,有驻军来访问寻找得天花的患者。你们很幸运,没有被传染。”
“天花?怎么会得天花?”
毓殊疑惑,她看向朱文姝。朱文姝亦陷入沉思,良久,大悟:“在双鹅山,我们差点全灭,但是还有一百多人活了下来。岛国军并没有对我们进行追击,是因为他们投放了病毒,故意让我们活下来?”
“应该是这样了。”聂冰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