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殊停下抹药的手,与朱文姝目光交汇:“当然是‘精神病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就像被情报局抓到的间谍不会承认自己是间谍一样。’呵呵。”
“你给她洗脑下了心理暗示!”
“你这话说得太专业了,姐姐,我只在西伯利亚的间谍学校课程上学了一点心理学的皮毛。”毓殊随手一扔棉签,胳膊支撑在矮几上。
“你知道吗?你这是在残害平民。”朱文姝揪住毓殊的衣领。
毓殊推开她:“我跟十几个仆人说过同样的话,为什么只有爱子发疯自杀了?是她自己内心防壁太脆弱!她提到了那些被情报局抓到的同志们,她该死!”
“你太激进了,别忘了你的任务,是找到公爵运送黄金与煤矿的计划书。你这样把事情闹大不利于潜伏。”
“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我的任务是掩护你完成任务,如果你不对劲,我有义务向我们的上级聂长官报告。”
毓殊起身俯瞰指着对方:“我才是你上……”
朱文姝亦起身,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你太暴躁了!”
毓殊茫然。
和风的卧室内静寂无声。
“对不起。”
两个人异口同声。
“没事。”
两个人又合上拍子,说完,不约而同地笑了——或是讨好,或是饱含歉意。
朱文姝站在那里,静静等待毓殊先开口。
“我……可能生病了。”毓殊慢慢坐下,“有时候我分不清自己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