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冰仪不动。
“假洁癖,亲都亲过了,用她的杯喝酒怎么……”
毓殊的话还没说完,嘴巴里被朱文姝塞了巴掌大的牛肉三明治。朱文姝动作之粗暴,大有要噎死谋杀毓殊的意思。
眼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没了,雪代微微抬头,她见聂冰仪果真含了一口酒。她估计聂冰仪不是听话,只是好奇毓殊有什么幺蛾子么。
果真,毓殊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指着雪代:“亲她,把酒往她嘴里吹。”
“你玩我是吧?”
聂冰仪起身扬手泼出去杯中的酒。毓殊反应机敏,微微侧身挡住全部的酒水,自己身上湿了一片,背后的朱文姝倒是干干净净。
“开玩笑都不行,这么较真。更年期?不会吧,这么早?”毓殊不紧不慢地用餐巾擦衣服,一旁的朱文姝小声责备她,她也不生气,还傻乎乎的笑。
以聂冰仪的年龄,放到旧社会都够当她妈了,饶是如此,毓殊损起人来毫不客气。
“死脑筋还想谈恋爱?医生跟你真是白瞎了!您自个儿玩去吧!姐姐,我们走。”
毓殊起身,向朱文姝伸手,二人正要离去,一场小小的意外发生了。
聂冰仪被人泼了红酒。
只见泼人酒水的妇人把高脚杯掷到聂冰仪的头上,破碎的玻璃划伤她那张少有感情的脸。玫瑰色的酒液混着血顺着她的黑发与脸庞流淌,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绽放出诡异的花朵。
“汉奸,去死吧!”
妇人手握餐刀,扑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