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炖的是我姐做的,别的都是出自我之手,哼哼。”
毓殊的筷子伸到砂锅底,夹走一筷子宽粉。
“毓殊做菜可好吃了,以前在军队里,她经常给大家做好吃的。”朱文姝夹起自己最喜欢的豆芽肉丝春卷,“她还会种地,就是总也分不清韭菜和青草。”
“我土豆种得好,老毛子见了都竖大拇指。”
聂冰仪略微抱歉:“不好意思啊。”
“我懂,”毓殊满不在乎,“进军队前我也觉得我啥活儿也干不了。后来发现啥也不会干根本活不下去,就这样的,我学会了做饭。后来我就花了心思,想办法做好吃一点。”
“那你们军队里吃得很好喽?”聂冰仪问。
“没有这么丰盛的,大家吃的都是粗粮。他们都把细粮和肉给了我。”回答的竟然是雪代。
“嗨,管他粗粮细粮,能吃饱就行。”朱文姝打圆场。
毓殊端着饭碗,好久没说话。朱文姝伸手在她面前晃晃,也没有反应。
“你咋了?”朱文姝捏捏她的脸。
“其实……最早的时候大家是吃不饱的。”毓殊扒拉米饭,却是不夹入口,“我连草根树皮都吃过。这还算好的,那时候大人们连能吃的树皮都没有。”
刚热闹起来的饭桌,突然变得冷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