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好了,从遇见我姐之前的那一年,我们有打猎啊、用东西或者帮忙农户干活换粮食。后来我们就跑到双鹅山上种东西吃,生活挺好的。哼,主要还是我老爹教给我的打猎技术牛逼。”
说罢,毓殊埋头嗦喽已经坨掉的宽粉。她再一抬头,腮帮子鼓鼓的:“都吃饭啊,想啥呢?”
“被你整抑郁了。”朱文姝夹了一片自己最讨厌的清炒苦瓜慢慢啃。
这一顿饭,所有饭菜都被消灭光。四个人不敢浪费一粒大米、一片菜叶。
饭菜好吃归好吃,聂冰仪肚子撑得坐着都不舒服,索性站着说话。
“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说。”
“有重要的事你放现在才说?”饭后,毓殊大爷似的瘫在沙发里。
旁边的雪代撸起袖子擦桌子。
“饭前我就想说的,小雪说,如果不是天塌下来的事就别耽误你们做饭。”聂冰仪环顾一圈,躺的躺、干活的干活,还有一个朱文姝在角落里做健身消食操。她扶着额头,自己从来没在这样的气氛里说一件重要的事。
“毓殊和文姝,你们还记不记得老曹?”
毓殊坐起来:“记得,你在这边的上司,是他做介绍把我们送到西伯利亚的。怎么了?”
“他让你们给我当下线的一个月后就死了。也就是……年初的时候。”聂冰仪顿了顿,又道,“不光是他一个人,铁路局的很多同志都牺牲了。还有一直做联络员的老烟,他没死,但是突然得了老年痴呆。”
所有人一动不动停留在原地,如果不是挂钟还在滴答滴答晃着摆锤,大家都以为这一刻静止了。
朱文姝立正站姿:“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赢了……那时候没人能给潜伏的聂姐证明身份了是吗?”
雪代放下手中的抹布走过来:“那你以前在申扈的同志呢?”
聂冰仪摇头:“几乎联系不上了。”
“那我和文姝能给你做证明吗?”
“不行,你们走的是苏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