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殊坐直身子,刚才姐姐那一嗓子吓得她在纸张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墨线,好好一张人物群像被笔尖戳破了,真是可惜。
朱文姝这么激动,那炸弹一定是上次那种一颗足以炸毁一座城的恐怖炸弹,毓殊想。
“这次岛国一定会投降了。”她说,“之前他们不投降,一定是以为炸弹只有一颗。”
“一定的,”朱文姝翻了一版报纸,给大家看,“苏国人开始进攻满洲了!”
毓殊放下笔纸,关上窗户,喧嚣的世界顿时变得安静。她慢慢躺回床上:“但愿炸弹不会扔在别的地方吧。”
另一边的徐知雪道:“阿冰呢?”
“萨卡洛夫医生的朋友在测试她的听力。他们说聂姐只是神智不清晰,也许有一天会恢复清醒的。”
“嗯。”徐知雪点头微笑,下定决心道,“我不会再想着死的事了,为了她我也要活着。”
“日子会好起来的。”朱文姝说。
“这时候要形容岛国人的话,汉语怎么说?溃不成军!对吧,琼!”
“请叫我大尉,索科洛夫同志。”
“嗨!车上就我们两个人,我没叫你老婆就不错了!”索科洛夫中尉嬉皮笑脸的,一点也不像个军人。
坐在军用吉普副驾驶位上的罗琼眼角抽搐,开始思考当初自己为什么答应嫁给这个二逼苏国青年。
罗琼靠着自身的技术不断帮助苏军改良炮弹获得了如今的荣誉。作为技术人员,她本应该在工厂里忙碌,只是最近军队太缺人手,不得不把文职或者是技术女兵女军官也调过来帮忙转移俘虏。
“那么大尉同志,转交完这批俘虏,我们去快乐的地方吧!”
“你那塞满石头被驴踢了的鸡毛脑袋,最好立即停止思考。”罗琼在汽车停下后开门跳下去,“晚上我要去见老朋友,你自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