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这几封信的内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把信撕掉,也是为送信的人免去一些麻烦,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很留情面了,叶扉安拒绝别人一向不拖泥带水,但喻良没头没尾地想,叶扉安这个人才是真的冷淡。
表面上,叶扉安对谁都热情友好,这种“热情”只存在于普通朋友层面,她似乎不想跟任何人更进一步,越走近她,得到的反馈就越淡漠,但她实在太有欺骗性,就算这样,也有人前赴后继地试图打动她,也不知道是对他们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叶扉安太有信心——反正像在飞蛾扑火。
喻良眨眨眼睛,没来由地有些落寞,她想,自己也是这样的吗?
她们明明越来越亲密,喻良却越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如叶扉安不想也不需要走自主招生,她就是敢完全凭裸分考上自己想去的学校,但喻良不一样。
就好像她可以牵着叶扉安的手,但手的另一端永远在悬着,她像一只拽着一只高高悬在空中的风筝,越是急于确认一些什么,就越是害怕断线,越是若即若离,会不会更进一步……喻良不知道。
“你的笔帽快被你掰坏了。”叶扉安开口提醒。
“啊?啊!”
但她提醒完了,“啪”一声脆响,笔夹应声而断。
喻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第n个被掰断笔夹的笔帽,内心麻木了。
“就这么扔了啊?”她眨眨眼睛,若无其事地说,“不打开看看吗,起码知道是谁送的。”
“没必要。”叶扉安把整理好的作业也一股脑塞进书包里,“与让他们自以为有希望,还不如直接了当一点,各自轻松。”
“那,”喻良小心翼翼地问,“你没有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