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挨了训以后老陈会让班主任亲自来领人,回教室只能站在走廊上背书,羞耻程度不用多说。虽说他们班每天都有被逮的,但喻良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抓迟到,她心里七上八下地盘算等会用什么说法能少挨两句训……然后她垂头丧气地站到队伍末尾,手被轻轻攥住了。
喻良吓了一跳,差点出声,旁边的人手指抵在唇边“嘘”了一下,借着教学楼大厅的光,喻良这才看清旁边站的人是叶扉安。
……原来这就是陈殿胜说的“同伴”。
按理说“法不责众”,有人一起违纪,顿时就没那么担惊受怕了。借着黑暗打掩护,喻良悄悄回握了叶扉安的手,对方好像愣了一下,旋即抽出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喻良感觉脸上的温度几乎到了手心。
老陈开始挨个盘问迟到原因,叶扉安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也迟到了?”
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和牙膏的薄荷味顺着呼吸传到鼻尖,喻耳尖一热,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她摸了摸鼻头,回答:“起晚了。”
“昨晚……有点失眠。”
至于为什么失眠,不用多说。叶扉安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说:“我、我也是。”
喻良跟她对视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一丝裹着暧昧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边谁干什么?迟到了还有脸笑?”
老陈的骂声立刻从迟到大队的那头传了过来,喻良乖乖站好,低头摆出挨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