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
刚开始叶扉安把她拽到诊所时她是抗拒的,她坚持认为伤得并不严重,只是看上去有点吓人,但是碘伏按在伤口上时那种钻进骨头里的尖锐痛感让她半边胳膊一麻。
诊所的大夫帮她给伤口消了毒,缠上纱布,叶扉安小心翼翼地举着她的手端详了半天,喻良哭笑不得:“我说就是切菜的时候割了一下,在家包个创可贴就行了,哪有这么严重啊……”
“这叫‘小口子’?这已经够留疤了!”叶扉安气笑了,点了点她的脸,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话,“你在家做饭割到手指,然后就哭了?”
喻良:“……”
这眼也太尖了点。
她低着头不说话,叶扉安也就没继续追问,从诊所出来以后,最后的天光也已经被夜幕包裹,两人在知春路候车亭的长椅上沉默地坐着,一辆307迎面驶来,在站牌前停了几秒,叶扉安没有上车。
这个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喻良下意识摩挲着自己手指上的纱布,消毒以后尖锐的痛感退去,留下的是阵阵钝痛。她不擅长示弱,也不擅长倾诉,想把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隔绝在大门里,然后走出家门以后可以放松地喘口气。
或许她是羡慕叶扉安的,喻良没来由地想,自己是真正的自卑又自私,以为只要不在对方面前提起,某些方面的差距就等于不存在,然后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至少在这方面她们是相配的。
“手机,有电话。”叶扉安突然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