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扉安低着头,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张脸,看不出表情。
来自四面八方的说笑声静止在了原地,喻良锈住了一样,缓缓地扭头盯着叶扉安,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细细颤抖着。
然后叶扉安慢慢转头看向挑事的几个人,笑了起来。
笑得没头没尾,一时间几个人都有点懵,她伸出手指勾掉口罩,露出脸上几分苍白的病气,弯腰捡起喻良掉在地上的试卷,平静地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
在场的几个人同时一愣。
“就这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觉得说出来有什么影响?你自己记不记得我拒绝过你几次?这毅力换个地方使,现在你早都发家致富了。”
韩笑笑没忍住“嗤”一下笑出了声,陆文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你自己最清楚,我现在就……”
“说,你随便说。”叶扉安看起来像是被逗得不轻,“你想拿个大喇叭去主席台吆喝都行,到时候看看谁先在附中过不下去。”
剩下的事,找事的人是怎么溜走的,韩笑笑怎么气呼呼地去找陈殿胜告状的,几个人是怎么各自回宿舍的,喻良一概记不清了,至于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没有人记起来要去追究了。
她后来才知道,叶扉安原本需要再在家里留一天,但她退了烧就回了宿舍,等她很久没有找到人,原本想去教室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